蓝星雪浪

all瑶。
一个特别怂又玻璃心的瑶瑶亲妈。

【金光瑶】一些坑了的文QAQ。

以后可能不会写文了,估计也很少看了QAQ。
那个,清太太删号了QAQ?
为什么点进去是白屏?

一【聂瑶】献舍
C1

“我就知道金光瑶这么个搞法迟早要倒!我等这一天好久了,终于被捅出来了,哼!真是善恶终有报,天道好轮回!”

“果然古往今来说的都没错!这些上边的人哪,表面越是光鲜,背后就越是龌龊不堪!”

“不错,没一个好东西,什么尊什么君子,哪个不是披着张皮出来混给人看的。”

……
………………

金光瑶是被浓烈的血腥味呛醒的,他缓缓睁开眼,瞪了半天这摆设颇为寒酸的房间,迷迷瞪瞪的想:金家何时有过这样破落的屋子了?

还未等他再吐槽几句,脑海便飞快闪过众多画面:魏无羡重生……阿愫自尽……同蓝曦臣撕破脸皮……还有…观音庙围剿……观音庙围剿?等等!观音庙围剿!尚且迷乱的脑子登时清醒了。是了,他扣了蓝曦臣,后被魏无羡并金凌寻到了观音庙,又来了含光君同江澄,聂怀桑也让苏涉抓来,之后事便不必详提,总之他是被含光君断了右手,又遭聂怀桑设计,让一贯待自己颇为亲厚的二哥一剑穿心,最后又被他那好大哥所化的凶尸活活掐死。

他当是死了的,可如今又是怎么回事?莫不是自己同温宁那般,也被人炼做那等有神智的凶尸?

可待他略带颤抖地伸了右臂来查看,却不由得一怔:手臂虽是伤痕累累,血肉翻飞,有些伤痕甚至深可见骨。但…总归还是肢体健全!

他愣了半天,又猛的从地上爬起,跌跌撞撞冲向屋角那一台小铜镜。待看清了铜镜中映着的那张脸,金光瑶才是彻底地愣了。你道是为何?原来那镜中人竟是年少时的自己!十六七岁的年纪,正是灵秀通慧之时,如那未经雕琢的莹莹白玉,招人喜爱。

自是一派少年风情。

金光瑶已许久不曾见过自己这副模样,彼时属于孟瑶那副单薄惹人垂怜的模样早在金鳞台与人争权夺利时被他狠狠弃于身后。

不威严何以为家主,不有威势何以做仙督?!

他不由得伸了手在镜面上细细摩挲,但也仔细观察,果然渐渐发觉镜中少年只是与年少时的自己像极,但眉梢眼角处较之自己却更柔和,秀美了些。自己竟因着太久未见年少的自己,将自己错认了,也是有趣。

不过,这具身子与自己生前竟足有九分像!也难怪自己认错了人,这倒是有些像姑苏的蓝氏双壁了,眉眼相似,若只观面孔,几乎叫人分辨不出。不过,泽芜君含光君气质截然不同,倒不会有人认错。至于这副身子嘛,眉眼本就与金光瑶像极,如今金光瑶又入了这副壳子,气质自然是敛芳尊的气质。若非朝夕相处,恐怕很难辨出这是另一副躯壳的。

若是金光瑶现在去个大些的世家门前逛上一逛,恐怕就要将那些所谓的名门正道骇个半死了:敛芳尊那厮竟掀了棺材盖起尸了!

虽然目前敛芳尊的确也是逃了出来,还莫名其妙的入了别人的身子!

金光瑶扶着墙,艰难的转了身子,看向自己醒来时躺着的地方,心中道:果然!那处有一圆环咒阵,咒阵内绘着扭曲狂乱的咒文。那咒文当是人血所绘,散发着浓浓血腥气,而整个咒阵在血纹的映衬下更添阴森邪气。

常人见了这阵,也只能猜测出这血阵阴狠毒辣,却万不能猜到这阵的用途。但金光瑶却深知:这是献舍之阵!

毕竟昔年夷陵老祖魏无羡在乱葬岗遭万鬼反噬身死道消后,镇魔洞内尚未被战火波及摧毁的鬼道手稿都叫金光瑶差人搞了回来。那时金光善让他负责修补阴虎符和打理炼尸场,虽说金光瑶寻摸到了夔州薛洋那样的鬼道天才。但为了行事不出纰漏,金光瑶于鬼道一途也略有涉足。虽不能像魏婴薛洋那样深研鬼道,却也翻阅无数鬼道手稿,又有着过目不忘的本事,再加上最后魏婴也确实被人献舍重生,那关于献舍禁术的手稿残本也彻底被金光瑶铭记于心了。

金光瑶看过那手稿,自然知道献舍是一种诅咒,其最终目的是为施术者复仇。但至于这如何得知复仇的对象和内容,手稿残缺,他又不是真的专研鬼道,就没有深究。所以事到如今,金光瑶根本就不知道被献舍后到底要向何人复仇,怎么复仇!

金光瑶先草草探了下这副身子的情况,发现这身子也是个有灵力的,只是不知道原身有个怎样的境遇,根基并不牢固,但比起金光瑶来却是好上许多。既然有灵力,金光瑶便用灵力先封了伤口,教它不再流血。不然,自己还没重生多久,恐怕又要失血而亡了。

席地而坐,歇了几刻钟。待因流血过多造成的头昏眼花消了大半,金光瑶才起身翻检原身为他留下的遗物。

翻翻检检了许久,都没有找到什么对金光瑶有实际作用的玩意。终于,金光瑶自小床的铺盖里出掏一本薄册。耐心看完后,金光瑶半响无言。

原来这身子姓江名鋡,字梦瑶。是江家一门生的庶子,在家时就常被家人欺凌,从小到大平白无故的挨了不少打骂。后来跟着人家到别处夜猎,遇到一俊朗公子,生的是剑眉星目,仪表堂堂。江鋡很快便与这位公子生了情谊,直接由好友变做契兄弟了。可一次偶然下,江鋡竟发现自己心上人同自己的未婚妻,莲花坞一位管事的私生女有了私情,这未过门的媳妇甚至有了心上人的身孕!再加上家里人的欺辱,这可让江鋡恨的不得了!也不知是哪根筋搭错了,一气在下竟献舍请金光瑶为他复仇!






【薛瑶】
恨枉生

薛洋死后,自是被黑白无常勾到地狱。

“你这歹人生前害人无数,需入血池地狱受千年责罚洗清冤孽才可转世投胎。否则便得为蝼蚁百世,此后永堕畜生道。”黑无常面若冰霜,语罢便不再看他,好似薛洋是什么脏东西,多看几下便要污了双眼。

薛洋见了,也不甚在意,只是笑嘻嘻道:“责罚什么的倒是好说,只是我还得等一个人,等到他,我们才好一起上路呐。”他语气很是天真,就似那顽皮的邻家少年。要不是早知他夔州薛洋杀人如麻,十恶不赦,所犯罪行罄竹难书,定都要被他骗过了。

黑无常只是皱眉,却不言语。

白无常倒是起了好奇之心:“不知薛公子要等何人?”

薛洋眉眼弯弯,笑得纯良:“他呐,小矮子啊?”他略略思忖,方答到:“是金家家主,百家的仙督,被人称作敛芳尊金光瑶的。”

黑无常仍是不语。

白无常听了却笑到:“原来是他。”

薛洋也有些好奇,这小矮子平日手段虽是厉害,可竟能把名声传到地府,当真是…让人震惊的很啊!于是他便是无视了黑无常那张越发铁青的脸,格外亲密的搭上了白无常的肩:“不知道鬼差小兄弟是怎么得知小矮子的名声啊?”他又抬了抬下巴,示意白无常看上面:“鬼差兄弟平日忙碌的紧吧?这上面也不太平,兄弟竟有时间关心这些?”

白无常似是想到了什么好玩的事,抿嘴无声笑了半晌,才敛了笑,缓缓答道:“数十年前不知怎的,上面下来的人突然多的很,都是死于非命的,又都是修士。我平日领魂上奈何过忘川见孟婆的时候也打听了一下,原来是为了讨伐一个残暴弑杀一家独大的世家而举行的射日之征,又听说那世家家主温若寒乃是修真界的第一人,其他世家的顶尖高手在他手上也是毫无还手之力。我们本以为上面就要陷入一片战火,最后世家被温家统一,彻底陷入混乱的时候。那个温若寒竟也下来了。”

三【曦瑶】偷师

姑苏蓝氏善音律,更有早年蓝翼独创弦杀术,精通者割肉斩骨如砍瓜切菜,更是偷袭暗杀之妙法。奈何弦杀之术蓝家虽未明言说不能外传,但除了蓝家子弟,到底再无熟悉弦杀之术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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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光瑶已经在云深不知处藏匿数日了。每年各世家子弟门生都会……

【曦瑶】三尊ABO


纵是想终生闭关,再不理外界红尘杂事,也是不成的。学着忘机闭关十三年,到底还是要出关打理蓝氏的。

蓝曦臣寻了家客栈,坐到不起眼的边角。遣小二上了壶茶,将茶杯斟满,送到唇边。

“我不要当金光瑶!金光瑶是坏人!”

“你比我们小,那样矮!不当金光瑶当什么!赤锋尊吗,你扛得动刀吗?”

“就是就是!”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几个孩童自楼上跑了下来,嬉闹着,跟在末尾的孩子年纪最小,眉间用妇人梳妆的口脂点了个极不规则的红点,权做金家的明志朱砂。前面几个孩子,为首的男孩个子最高,腰间插了个木片,上还歪歪扭扭刻了霸下二字,大抵就是赤锋尊了,后有对双胞胎,头上均缠着条一指宽的白布,当是泽芜君含光君二人,再有俩孩童,一握竹笛,另一则手持一截短木棒,棒首缠了条极长的紫色布条,这应当就是扮的夷陵老祖和三毒圣手了。众孩子打打闹闹,自角落行过,一不小心就撞掉了蓝曦臣旁边的桌子上的茶具。

店小二闻声赶来,见是掌柜家的儿子和附近几家店铺的孩子摔碎了茶具,正要去告了各家长辈教训教训这群顽童,却突然想起坐于旁边的蓝曦臣,吓得脸色发白,赶忙弯腰赔罪,就差直接跪地磕头了:“小孩子家顽皮,惊扰了仙家,还望仙人大人大量,不要怪罪,小的感激涕零。”这位公子相貌极好极雅,这行头打扮也是小二从未见过的,想是顶大顶大的大仙门世家才能拥有,且店小二虽不过是个普通小百姓,却也知道姑苏大仙门蓝氏是要在头上佩戴云纹抹额的。这位公子头佩云纹抹额,再加上行为举止自带仙意,定就是姑苏的大仙人,可不能惹。小孩子打闹,聒噪麻烦至极。若是一不小心扰了仙人的清净,可是有大苦头要吃的呀!

蓝曦臣笑了笑:“小孩子玩闹,有何可怪罪的?况也实在是未曾打扰到我。只不过砸了旁桌茶具,要快些打扫干净才是。”

“哎。您说的是!小的这就拿东西来打扫。”小二赶忙应声,回后厨取东西。

“哎,哥哥!你头上也带了抹额,那你也是姑苏蓝家的弟子吗?”见小二走了,扮做夷陵老祖的小孩儿忍不住问到。

蓝曦臣轻轻点头:“算是吧。”

“哇哇哇!哥哥你真的是修士啊!还真的是蓝家人!啊啊啊,那您一定知道泽芜君吧!”

“算是知道一些的。”蓝曦臣略微迟疑了一下,还是答道。

“那您也一定知道泽芜君观音庙同已死的赤锋尊共同击杀了恶人金光瑶的事情吧!”

蓝曦臣面上的笑容蓦然滞住,再不能维持。

小孩子们却不管蓝曦臣有何不对劲,讨论的起劲:

“那金光瑶就是个坏人!杀人不眨眼的恶魔!”

“金光瑶杀父杀兄杀妻杀子杀师杀友,禽兽不如!”

“我娘说了,金光瑶是个整日勾引男人的臭妓女的儿子!娼妓之子嘛,生下来就是脏的!还害死了自己的结义大哥,真的是养不熟的白眼狼!”

“泽芜君真是个大好人!把这样的坏人杀了,为民除害!”

“阿爸说金光瑶是泽芜君的结义三弟,一直蒙骗泽芜君。还好后来泽芜君料事如神,识破了金光瑶的奸计,直接一剑穿心!结果了那个禽兽!”

“还有泽芜君的弟弟含光君!听说含光君一剑削掉了金光瑶的右手,不愧是泽芜君的弟弟!”

“最后赤锋尊还把金光瑶掐死了,拖到棺材里,肯定是要把金光瑶这个害死他的人渣五马分尸!啊不对,应该是碎尸万段,把金光瑶的尸体,嗯,连魂魄都撕成碎末,让金光瑶永世不得超生!”

“反正阿婆说金光瑶这种恶人罪有应得,死不足惜!而且像泽芜君含光君赤锋尊这样的大好人,为民除害,都应该长命千岁,飞升成仙!只是赤锋尊却被金光瑶害得英年早逝,真是恨死金光瑶啦!”

“可,可是…我阿公说,说金光瑶也没有你们说的那么坏啊。阿公说当年我阿婆在清河差点被温家人打死了,后来温家人被赶走了,就是金光瑶救了我阿婆,给我阿婆敷药,我阿婆才活下的啊。”一个小男孩,瑟缩着身子,一件极陋的白布袍子,还打着些补丁,躲着墙角暗处,轻轻辩解道。

“舒善!你怎么回事?!天天偏护金光瑶这种人,你见过金光瑶嘛,知道他是什么东西吗!就是演了几回苏涉,就天天学着苏狗维护金光瑶了?金光瑶早都死了,还能给人下迷魂汤,把你迷的神魂颠倒!”几个小孩子便叽叽喳喳的开始讨伐这个孩童,“反正我们都不要和你玩了,快去棺材里找你的金主子,给他当牛做马去吧!”

“我不认识金光瑶,不知道他是什么人。那你们认识金光瑶吗,你们知道他是什么人吗!你们不也都是瞎胡说!”白袍孩童竟丝毫不让步。

“哼!我爹娘说的,就是真的!我爹娘才不骗人!”

“没错!街坊邻居都这么说!”

“就是就是!潜言楼的说书先生就这么讲的!述观音庙众世家围剿恶人金光瑶!”

“切!问问这个哥哥不就知道啦!哥哥哥哥,金光瑶一定是个十恶不赦的大恶人对吧!”一个男孩用手肘碰了碰自刚才便一直愣神的蓝曦臣。

“啊。”蓝曦臣回过神来:“我…尚有些事……”终是狼狈逃走了。

徒留几个孩童在背后呼喊。

观音庙的一切就这样广为流传,或长辈口传,或邻里嚼舌,再或是先生说书。总之,凡世就这样一遍一遍的流传着蓝曦臣如何亲手杀了自己的三弟,纷纷拍手叫好,赞扬蓝曦臣是正人君子,清雅正直,绝不徇私枉法,为仙门典范。





世人都知道敛芳尊是个中庸。

也正因为敛芳尊是个中庸,才能避了世人口舌,虽被骂做白眼狼,十恶不赦一类,但终归未被骂做狐狸精,甚至是…更难听的一些话。

还好不是地坤。

可…若真是地坤呢。





蓝曦臣一直认为金光瑶是中庸的,虽未曾亲口问过,但…总该是这样的吧。蓝曦臣想:阿瑶虽生的小些,但聪慧威势,实在不像地坤。




赤锋尊同敛芳尊关系越发不好了,今日争吵,竟是在众目睽睽之下直接将敛芳尊自金麟台上踹了下去。

怒意正盛,赤锋尊提起一脚,金光瑶竟然丝毫没有防备,也没有躲闪,被他正正踹中,又从金麟台上骨碌碌地滚了下去。

聂明玦低头喝道:“娼妓之子,无怪乎此!”

金光瑶一连滚了五十多级台阶才落地,在地上趴了一阵,挥退一旁围上来的数名家仆和门生,才踉踉跄跄,缓缓爬起:“大哥就是这般看待三弟的,是吗?”金光瑶面色惨白,朱纱帽也跌落在地,露出内里绷带包着的旧伤,额上新旧伤并起,鲜血直流。

“你已经无药可救,早杀早安生,免得你将来害世!”聂明玦霸下出鞘,刀尖直指金光瑶。

金光瑶眼角通红,额角除殷红鲜血外,还渗下细密汗珠,身子微微颤抖着,却是难得的没有惧怕退让,甚至直接顶撞道:“有本事一刀砍死我便是了,何故要说这些有的没的!早日将我杀了,大哥更可一人逍遥自在,无拘无束。岂不快哉!”本该恶狠狠的语气,却不知怎的,软绵绵的没有力气,更像是小两口打架说的气话。

“你…”霸下已经放下,聂明玦手握刀柄,臂上青筋暴起,几次欲起,怕是想直接砍死金光瑶,但到底没能下手,“不知悔改!迟早葬身于此!”

金光瑶竟不管聂明玦,惨着一张脸,咬着牙,晃晃荡荡的步上金麟台,徒留金麟台阶底那一滩血迹。

五【曦瑶】剖丹











观音庙围剿后,世人都道那恶人金光瑶被夷陵老祖并含光君施法与被金光瑶算计而死的赤锋尊聂明玦镇压在一起了。




封棺大典由当今聂氏宗主聂怀桑亲自主持操办,此次大典是由聂怀桑主动请缨的,说是要亲自送兄长一程。其他家族自是没有异议,本应主持大局的姑苏蓝氏因着泽芜君整日精神恍惚,要镇压的又是自家宗主的两位义兄弟,便直接推了这主持之事;金家在观音庙围剿中早已元气大伤,只剩个尚未成年的金凌担了少宗主的位子,既要撑起支离破碎的金家,又要平息众家族对敛芳尊在位时金家所犯恶行的愤怒,在此事便是一定要避嫌的了;而云梦江氏的江大宗主,却是不屑于管这等的闲事,况且再加上江宗主还未从自己身子承了夷陵老祖金丹的阴影中完全走出,整个人更是阴郁森寒,见人就恨不得抽上几紫电;至于其他家族,就更没有什么说话的地位了。






“封棺大典聂宗主主持的很好,居然并不比蓝老前辈差。”



“聂怀桑这么多年都在藏拙啊。”




“聂家又要崛起啦。”




诸位家主修士称赞道。






封棺大典结束后,天色已经昏暗,聂怀桑却拒了其他家主的挽留,连夜赶回清河。






每个仙门世家都会有两三个藏宝室,因此,不净世聂怀桑的寝室里有一间密室,并不稀奇。只是这间密室的构造格局不知怎的,竟与昔日芳菲殿金光瑶藏匿赤锋尊人头的密室十分相似。聂怀桑进入之后,墙壁上的灯盏自燃,幽幽的光照亮了四面墙壁上形状不一的多宝格,格子里有书册,有卷轴,有宝石,有兵器。还有几样刑具,黑黝黝的铁环,尖锐的倒刺,银色的钩子,造型奇特,但光看样式,便觉森然。密室除了书案,还摆着一长形铁桌。据说昔日敛芳尊密室内也有一这样的铁桌,其上凝着黑色痕迹,似是敛芳尊杀兄分尸的地方。现不净世的铁桌却是干干净净,没有一丝污浊。只是其上,却以寒铁锁链束着一人。




那人仅着了一件素白褒衣,发冠已被人除去,如墨的青丝就胡乱披散在冰凉彻骨的铁桌之上。被束之人听到脚步声,便猛的睁开眼,看向来人,却久不言语。




“三哥。好久不见呐。”寂静被打破。聂怀桑连夜匆忙赶回,一身风尘仆仆,面上也有难掩的倦色。却仍在赶回不净世后立刻入了密室,此刻他轻摇折扇,笑意盈盈。似乎被铁链缚在铁桌上的,不是令他恨之入骨的杀兄仇人,而是久未相见的交心挚友。




金光瑶并不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聂怀桑,仿佛要将聂怀桑的想法全部看穿。




“啧。”聂怀桑看到金光瑶仍是不语,忍不住冲上前用力掐住金光瑶的下巴,逼金光瑶直直看着自己,才恶狠狠道,“怎么不说话了!观音庙不是巧舌如簧,妙语连珠吗?!就连江晚吟也被你三言两语扰了心神,败于你的剑下。如今怎么沉默寡言,难不成也被薛洋那个杂碎割了舌头!”聂怀桑恨金光瑶杀兄之仇,也厌薛洋是兄长聂明玦身死的导火线。




金光瑶轻轻叹了口气,才缓缓道:“你来了啊。”声音柔和,似乎并无恨意,并不是聂怀桑使他众叛亲离【备注:秦愫同金光瑶决裂,身死。苏涉身死。蓝曦臣对三弟失望。】,使他失了仙督位子,使敛芳尊背负千古骂名,要在罪人榜上被鞭挞千年。就好像…数十年前,聂明玦尚未身死的时候,那时聂瑶二人关系虽不如早日金光瑶还是副将孟瑶的时候,却也没有后来的剑拔弩张,聂明玦还是会带着聂怀桑去金鳞台寻敛芳尊聊聊人生,话话修炼。那时金光瑶就会在聂明玦拎着小尾巴聂怀桑到他住处的时候,微笑着道一句:来了啊。




聂怀桑见金光瑶仍是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更为恼火,便将手下移,狠狠掐住了金光瑶的脖子,力道渐大,逼问道:“如今三哥可算是落到我手上了,却仍是这副不慌不张的模样,当真是……”说着,力道猛的加至最大,扬了笑脸静静看着金光瑶那张苍白秀美的脸庞因呼吸不畅而渐渐发紫。




“你不会杀我。”金光瑶呼吸不畅,却仍是憋了一口气沙哑着说这话,带着些有恃无恐的意味。




嘭的一声,聂怀桑将金光瑶狠狠扔开,铁链不长,金光瑶就又被直接拽回了铁桌。肉体与铁桌的碰撞声并不小,金光瑶亦是发出一声轻嘶。




“三哥倒是一如既往的聪慧啊。”聂怀桑似是感叹,又伸手随意从墙上取了一件刑具。银色的钩子划过褒衣领口,经过一番折腾,褒衣已是彻底松散,银钩就停在金光瑶裸露在外的白皙胸口,渐渐扎入肌理,沁出殷红血珠,“我虽不愿看着三哥就这样魂飞魄散,不入轮回。可也不愿意你这种恶人就这样肆无忌惮的在我面前蹦哒。三哥,你觉得怀桑要如何处理三哥呐?”




“我还是劝怀桑尽早给我个痛快,将我杀了的好。”金光瑶青丝披散,褒衣凌乱,前襟更是染了血色,就跌坐在铁桌之上,勾起了一个敛芳尊鲜少露出的讽笑,“不然,终有一日,我也会将怀桑亲手…拉下高台,让你同我,和温宗主一道被世人唾弃嘲讽啊。”




“三哥不必为我担心的。”聂怀桑也笑眯眯弯下腰看着金光瑶:“弟弟呀,可不会犯兄长们犯下的错,像兄长们这样不得善终!”不得善终被聂怀桑加重了语气,手上的折扇也随声而断。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若是当日早早除了思思,大哥死后也早早将怀桑你这隐患除了,我许也不至这样狼狈。如今怀桑优柔寡断,只为折磨我泄愤,就留下我。三哥也就等着东窗事发,怀桑覆我后辙。”




“三哥多虑了,在此之前,三哥还是先担心担心自己吧。”聂怀桑转了身子,目光在多宝格上搜寻着什么,口中还念叨着,“三哥喜欢什么,是像晓星尘那样缺双眼,还是像义城活尸那样缺条舌,要不像薛洋那样断个身上的什么物件?不不不!那些只是寻常责罚,三哥生的这样好,虽不能入世家公子榜,却也是国色一般的人。应当在三哥脸上划它个十七八道,再施以墨刑。将三哥丢在云深不知处外,云深不知处从不收五官不端弟子,不知会不会被三哥那副样子吓到啊,也不知泽芜君能不能就这样认出昔日三弟敛芳尊呢?”




听到泽芜君三字,金光瑶身子僵了一下,却飞快掩下内心的不安,仍是笑道:“怀桑不会做这样的蠢事。”




聂怀桑自然注意到了金光瑶猛的那一僵,却也不说明,手轻轻抚上了金光瑶的脸庞,感受手下皮肤的细腻:“三哥这样的好皮囊,毁了也是可惜。三哥在观音庙说江晚吟服了金丹妙药才胜了魏无羡,怀桑自幼不懂事,一直荒于修炼,底子不好,修为也不得精进。怀桑如今决心重振聂家,却因着修为不够,撑起偌大的聂家显得格外艰难。三哥,愿不愿意看在昔日大哥的分上,助怀桑一把,给怀桑一金丹妙药啊!”




金光瑶面色似乎更白,聂怀桑看了,满意的笑笑,道:“三哥莫怕呀!传闻昔日魏无羡请温情剖丹剖了数日才能保证金丹灵气不散,得入人体。怀桑为了不辜负三哥对弟弟的爱护之心,提高修为。定会为三哥,耐心…剖丹。”




金光瑶咬了咬牙……


本来近视散光就高的感天动地,又配了不合适的眼镜,半月几乎不碰涨百不是梦QAQ。真的不会看文写文了,我怕考上大学后我已近视千度QAQ,主要是近视散光可以,眼睛变形丑啊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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